文藝復興前期Padua，Scrovegni Chaple的濕壁畫
--喬托與但丁的生命交會點
姜昌明
關鍵字
喬托 但丁 濕壁畫 Padua的Scrovegni Chaple
前言
文藝復興前期繪畫發展的主流是濕壁畫(fresco)，它是當時畫家工作室發揮團隊合作精神的精彩成就。兼具故事性與技巧表現性的畫法讓它在各地教堂有很大很多而且迅速完成的表現機會。位於Padua的Scrovegni Chaple，是Scrovegni家族為了表現對聖母的謙恭，特別聘請了遠自佛羅倫斯來的喬托大師來製作壁畫。禮拜堂的內部壁面，則為了讓喬托盡情發揮才華而刻意取消了立柱而四面平坦。閱讀Vasari在《藝術家生平》書中許多對喬托的溢美讚許，可以想見他的風采席捲藝壇達二百年的威力。但丁，與文藝復興之父佩脫拉克同時遭流放之苦的義大利方言文學家，用冷眼批判世界。在《神曲》裏用諷諭的筆風調侃了Padua的Scrovegni家族。因為Padua，這兩位文藝復興前期的藝術大師的生命有了交會。
正文
壹：濕壁畫的介紹
濕壁畫是一種在文藝復興時期成熟的畫法，原理是將顏料著色於未乾的灰泥上。在兩者同時乾燥的過程中，顏色已滲入灰泥，然後達到持久不腿色的著色效果。濕壁畫是適合用來裝飾有寬大壁面的場地。由於它便宜不使用昂貴材料的緣故，在文藝復興時期，有產階級奉獻風氣開始成形的階段，很富麗堂皇卻不貴的壁畫，讓那些要為自己家族興建禮拜堂的機巧商人們趨之若騖。濕壁畫製作的步驟如下：
步驟一：先舖一層arriccio粗灰泥在整理過的壁面上。一方面使壁面適合繪畫，另一方面則是提供一層保護，保護壁面之上的第二層灰泥與顏料潮濕層。然後畫上輔助線，準備製作草稿[1]。
步驟二：製作草稿。當贊助者滿意草圖的內容之後，畫家才會在膠泥壁上用炭筆製圖。炭筆稿完成之後，上面再用紅鐵礦勾勒定稿，稱之為sinopia。接著再用羽毛刷去炭筆粉才能開始濕壁畫。
步驟三：準備塗第二層灰泥intonaco。由於顏料必須在這二層灰泥濕的時候畫著上去，畫家必須了解自己著色的速度來決定上灰泥的大小範圍。
步驟四：在決定好區域之後，上色時是從上而下，免得二層灰泥污染到已完成部份。在這一步驟之後，用來指導畫家比例構圖的sinopia也將會不見。
由此可想見，二層灰泥的塗抹有很難的技術問題要考量。不同區域的乾濕程度不同，顏色的明暗深淺也將不同。為了避免這些問題造成的調色不一致現象，畫家必須很了解在不同的空氣溫濕度狀況之下，何時是最適合避畫下筆的時機。萬一時機與下筆失控，結果往往是得整塊揭除。濕壁畫是一種不能寬容的藝術，一但顏料畫在灰泥上了，它將很快被吸收而不再能輕易揭去。
步驟五：細節的處理。由於著色時間點的控制必須千鈞一髮，描繪細節的小工夫暫時無法派上用場。是在灰泥全乾之後，才用蛋黃或是膠摻顏料補畫上去[2]。經過一番細節的整理，壁畫才算完成。
壁畫在文藝復興時期，有其藝術成就上的代表性。許許多多畫家的偉大作品都以壁畫的形式留存下來。它的流行是建基於它的幾點特質。首先，壁畫的完成有賴團隊成員的有效分工，文藝復興時期工作坊成員有完善的組織能量。
其次，壁畫本身是一項很高層次且必須精準的描繪技術。因此，它也就成為贊助者對畫家能力的測試。在壁畫成就上得到肯定的畫家，同時就能擁有在藝壇上的代表性。隨著贊助出資者，由教會變成在各城市中逐漸富有的有產階級時，被邀請到不同城市為各地的教堂製作壁畫的任務讓他們頗為忙碌。
三，文藝復興時期的濕壁畫又以其敘述性的表現為其風格的明顯特徵，在為“個人”製作肖像的風氣尚未普遍之前，壁畫是內容與表現性並重的媒材[3]。
四，文藝復興時期風格化發展的許多特徵都可以在濕壁畫上找到。濕壁畫上的技術與創意也就成為青年畫家學習與崇拜前輩畫家功力的地方，在不同時期會有不同的畫家在壁畫上得到傳移模倣後的體悟。例如Michelangelo的許多早期素描稿就是來自喬托的壁畫[4]。
壁畫的成功，是需要依靠團隊合作分工才行。它是一個組織工作、它是一種時代需求和一種學習機會。
貳，畫家喬托
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史家，Vasari稱喬托(1267~1336)是一位在大自然得到體會，自然而然流露出繪畫天賦、不知不覺中恢復過去藝術價值的一位偉大畫家。
根據Vasari 的說法，喬托在1267年出生於佛羅倫斯郊外的Vespignano。當他十歲的時候，就因為他在繪畫上的靈氣而被地方上的人們所熟識。由於在石板上畫羊的緣故，Cimabue發掘了他，得到他父親的同意之後，喬托便被帶到佛羅倫斯開始了他的繪畫生命[5]。
喬托到了佛羅倫斯，憑著他得自大自然的天賦與Cimabue的教導，使得具有立體感的希臘羅馬風格藝術復活起來。在當地的生活，也讓喬托認識了一些名人，建立了一些人脈。如Ser Brunetto Latini，但丁的老師。
因為喬托的畫風受到肯定，各地爭相邀請他去作畫。Vasari也花了很大的篇幅去介紹他在各地的旅行與壁畫工程。在佛羅倫斯、亞西西、羅馬、亞威農、拿坡里、米蘭與Padua之間忙碌的奔波。
最後在1334年，喬托回到佛羅倫斯設計興建聖母百花大教堂的鐘塔。1336年過世了。喬托後來被葬在Santa Maria del Fiore。
有兩件世人耳熟能詳的喬托作品，一是聖芳濟大教堂的壁畫。聖芳濟大教堂自1228年開始興建，1253年完工。內部裝飾工作原本是由Cimabue領軍，喬托是他工作室的助手。Cimabue在世時並未能完成它，是後來的喬托把它完成。喬托後來回到亞西西重新裝飾教堂，應該是在1297之前[6]。他畫了上下教堂的許多聖芳濟的生平故事圖。這間教堂的壁畫，等於是師徒兩人合力完成，但丁在看完之後佩服喬托是超過Cimabue成就的畫家[7]。
二是Padua的Scrovegni禮拜堂，興建於1300年，至1305年完工。推測喬托為它製作壁畫應該是1305年之後的事情。他畫了一連串的聖母與耶穌生平故事圖，也把供養人Scrovegni畫進奉獻禮拜堂的情節當中。
簡單說明喬托一生在藝術上的歷史地位。一，他從拜占庭藝術中學習到用空間幻覺來表現繪畫作品中的三度空間。利用正確的縮小深度原則來顯示寶座與腳台，讓繪畫回到有現實感的美麗中。例如在Padua的Scrovegni禮拜堂三層世界中最下層的人類史部份，內容包含有七美德與七罪惡圖，他象徵了當時的神學學說[8]。這些美德圖，其實用壁畫來揣摩浮雕效果。他參考石雕的立體感表現技巧，讓繪畫也具有視覺真實感[9]。
二，如Vasari所言，喬托將畫面人物姿態表情設計成戲劇情節，像導演似地指揮著畫面中的演員如何在舞台上表演[10]，吸引觀賞者的注視。長久以來的聖經手繪插圖與雕刻藝術，都有多幕插曲的現象，如比薩諾雕刻的《天使報喜圖》與聖經手繪插圖都有這種特徵[11]。喬托繼承了這種像導演般的微妙設計，這是他的作品特色。
如Vasari所言，他恢復了過去歷史中的美麗圖畫與手法。讓立體感重新在文藝復興時期階段注入中古時期畫法的遺風中。遍佈義大利各地的喬托作品，因壁畫持久不腿色的特點，讓他的“美麗”為各地方各世代的畫家所倣效。
參，憤世嫉俗者但丁
但丁(1265~1321)，Dante Alighieri，原名Durante ，原意為“支持長久的飛翔挑夫”。他自已將名字縮寫為Dante。他的家族，曾是Florence的望族，但是到他的時候已經變成為貧戶，早年失去母親。父親去世時，他才15歲，他所繼承的是一筆債務。但丁，後來加入代表中產階級的白黨。因貴族黑黨入侵叛變，他因此被叛放逐，離開佛羅倫斯，時為1301年。往後的十九年的各種煎熬，造就了他神曲故事中的情節[12]。當時一樣也是加入白黨，因不服黑黨指控而被判放逐的還有佩脫拉克[13]。放逐期間，但丁居住在Aresso，波隆那與Padua。他曾在Santa Croce修道院中尋求庇護，大約是在1316之前。正是在那時，他寫了《神曲》的大部份，對羅馬詩人威吉爾的興趣，讓他在神曲安插了威吉爾的角色，幫他數落那些已下地獄的鬼魂，其實他們都有現實的身份。他們正是但丁被放逐流浪的期間所目擊的為惡之人。
例如但丁《神曲》地獄篇中描述了重利盤剝者[14]，即放高利貸者Scrovegni。他它到他在地獄的第七圈第三環遇見了Scovegni家族的鬼魂—Renaldo dei Scrovegni。他是Enrico Scrovegni的父親[15]。他描寫這個可憐鬼魂的特徵是他背了一個銀色袋子，上面印著藍色大腹母野豬的圖案。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傳頌神曲的市井小民，都知道這銀底藍豬是Scovegni家族的族徽。
這個家族，正是在1300年奉獻Scovegni禮拜堂的家族，Enrico Scrovegni夫婦就是這教堂的供養人。銀底藍豬的族徽可以在Scrovegni禮拜堂的祭壇上可以看到。壇上有聖母子與二天使雕像。雕像後方就是Enrico Scrovegni的墓。臥姿傾斜向前的Scrovegni像後方，可以看到很明顯的母豬造型。Renaldo死後的名言是：“請給我那金庫的鑰匙(s)，如此一來將沒有人能夠打開它Give me the keys of my strong box so that no one may get my money”[16]。
但丁在神曲中推崇喬托的成就，但兩人是否相識不得而知。Vasari在普奇的十四行詩中讀到喬托依但丁形象畫了紅衣男子一句，推測他在Palazzo del Podesta警官宮畫了紅衣男子但丁像[17]，Vasari也的確曾在他的《生平》書中，稱警官宮中所見到的紅衣男子就是但丁。至於這兩人是否真有見過面，仍是個謎。
喬托曾擔任Florence市政建設監察官，因此直接或是間接地參與警官宮的興建[18]。但丁在1301年被放逐，不得進入Florence，以但丁因放逐而招來的壞名聲，不見得會吸引喬托的描繪，至少不可能是面對面的描繪。就算是喬托畫過但丁，他們的碰面不會是在佛羅倫斯。他畫的應該是他心中的影像[19]。
至於警官宮中所畫的是不是“但丁”像? 這是不得而知的。不過至少可確定的是，他們兩人關係的許多曖昧不明之處，其實是二百年之後的Vasari將他與它、他們給錯置造成的。
肆，Padua Scrovegni Chaple
在喬托為禮拜堂畫壁畫之前，Padua就已經是一座古城了。受過蠻族的劫略，在1164年，公民建立了它自已的獨立政權，Padua就開始由幾個有力的家族所統治然後維持著中央政權的形式，直到1405年時由臨近的威尼斯所征服才終止。雖然那時的政府形態還談不上是現代定義的共和政體，但它的議會政府已經是相當具有代表性的了。
Padua也是聖人St Anthony的家，他是Assisi聖人St Francis的追隨者。在Saint Antonio Basilica前的大街前方，就是Scrovegni Chaple。它通常被稱作Arena Chaple，因為它的所在地前身是羅馬的圓形劇場(amphitheater)。這禮拜堂是在1300年至1305年，在宗教大赦年，由Padua商人Enrico Scrovegni損資所建，是用來禮拜聖母之用。他是當地一位最知名也是最富有的公民。他的父親Renaldor del Scrovegni(死於1289)卻是一聲名狼藉的人物，靠著高利貸而致富。因此被但丁認定有罪。高利貸加上政商借貸關係，讓他們家族得到的是迅速發達起來的名聲。
禮拜堂是一座有半圓拱頂的單一中堂。最早期的設計包含十架型的耳堂，這點可從壁畫中商人Scrovegni向聖母奉獻教堂模型的畫面中看到《奉獻給聖母的scrovegni chapel模型》[20]。
喬托用他高超的技術完成Scrovegni禮拜堂壁畫，使它成為北部義大利濕壁畫的典範與聚集人氣的焦點。禮拜堂內部高20點8公尺，寬8點4公尺，高12點8公尺。整個禮拜堂幾乎等於是為喬托的壁畫所量身訂作。Scrovegni壁畫草圖是他親自畫上去的。助手在上灰泥時等步驟時就分工合作，這些助手大多是他工作室裏的學徒。這壁畫作品也是有由助手完成的部份。如《The Birth of the Virgin圖》中，朝聖母走去的婦人，
在《Visitaion圖》，我們看到喬托在構圖時，為了著色方便將它區分成六塊。喬托很聰明地將各個區塊的界限設計在衣服的輪廓線上。第一塊在最上面，是可以快速塗灰泥與著色的天空部份，然後一塊接著一塊完成。畫面拱頂中藍色的部份，是用藍銅礦(azurite)。由於藍銅礦不溶於水，所以無法直接固著未乾的灰泥，是待灰泥顏色層全乾之後，才用膠混合畫上去的。因此，目前這些藍色料有剝落的情形。
壁畫內容可以細分為最下層的人類史、中間兩層的耶穌的生平與祭壇上方的瑪利亞故事[21]。
一，桶狀的穹頂：是佈滿星星的藍色區域。並搭配了許多聖徒半身像。
二，邊壁的故事：由Mary的誕生引導出耶穌的誕生。
三，大理石底層是代表人性價值的《美德與罪惡圖》。
四，聖壇拱門上是《聖告圖》與《猶大約定圖》。上帝差遣加百列來告知馬利亞耶穌將誕生的消息。加百列在左，馬利亞在右。聖告圖，標示這間禮拜堂奉獻的神聖象徵主題，也標示著壁畫中人類贖罪主題的開始。
五，入口處上方的《最後審判》。相對於贖罪開始的聖告圖，禮拜堂的故事內容結束於最後的審判。它象徵著希望與恐懼。在門口上方，審判圖十字架的左方令敬拜者炫目部份的底下，有Enrico Scrovegni的肖像。他捧著禮拜堂的模型，在他的一位神聖工作人員的扶助之下，交給聖母與她的兩位隨從(attendant)。很清楚可以辨視出這個聖母就是聖告圖中的聖母，她以同樣的穿著從禮拜堂的前方來到後方的壁面上。
其實觀眾走進Scrovegni禮拜堂時，就會被那座充滿光線，顏色與形色的空間所吸引。人們一步步地走進諧和當中，眼睛平衡地在空間中的每一幅故事中漫遊，並沒有那一圖特別吸引人們的注意。這正是喬托敏感於壁畫裝飾需求和諧色彩造型的認知。
可以想見，在一個平坦的壁面上，沒有柱子模板的干擾。它是一個很適合畫壁畫的地方。大面積的繪畫表現，也是以壁畫為宜，因為它所使用的材質比較便宜。但是就Scrovegni為例，通天的藍色，就像是通天的金箔一樣，是昂貴的象徵。當時的壁畫契約，畫家使用的藍色與金箔都是得在契約上寫清楚的。
北方Padua並沒有壁畫傳統。Scrovegni 禮拜堂壁畫組的完成使它成為北方義大利的最早名作，是北部義大利濕壁畫的典範。 Scrovegni不起用附近無名氣的藝術家，而是請來遠方的藝術家來裝飾禮拜堂，除了喬托，還有來自Tuscan的雕刻家Pisano(1245~1320)。然後在價錢沒有爭議的情形之下，完成這座給他們家族與上帝的建築物。事實上，也因為喬托的壁畫，帶來了參觀人潮。
不論Scrovegni對喬托是多麼尊重與禮遇，但丁如何稱讚喬托的技巧勝過他的老師。但丁在《神曲》中點名諷刺高利貸家族Scrovegni。他們是義大利北方親Ghibellino派的政治家族[22]，對於他們的奉獻，認識Scrovegni家族所作所為的旁觀者相信他們的舉動不過是為了彌補放高利貸的罪過。
但是就Scrovegni家族建堂時的地位聲望與之後(1320)的遭遇，實在是看不出而且也証明不了是否有具體的理由說明他曾有為罪請贖的念頭。至少當時的諸多貴族仍然在借貸上得看Enrico的臉色。這讓他佔有人脈關係上的主導權。即使當時的史評家da Nono稱其為偽善與自大，但也只有一些貧戶小民稱他為“妓女的陰道”，以及被流放的但丁暗加嘲諷而已。畢竟，喬托在描繪壁畫故事時，也未去避諱自私商人與錢袋的主題[23]。彷彿借貸、金錢主題，不會有挑起出資者難堪的顧慮。
結果，Enrico scrovegni在義大利呼風喚雨的名氣，讓當時的教皇為Scrovegni家族禮拜堂量身訂作的優厚待遇。如發佈於1304年教皇Benedict XI的教皇文書就同意了給參觀者特赦的機會：
在耶穌誕生慶典的期間來造訪Scrovegni Chaple的旅人們有福了，如果你們是確實悔過的，你們將可以得到一年又四十天份的特許狀。至於在慶典一週後才來的參觀者，也仍能得到一百天份的特許狀[24]。
可以確定的是，這種待遇必然是遭到其他教會教士的嫉妒，而黑函四起。在1305年的教會檔案就可讀到：
Enrico被允許興建一座只給他自已妻子與家人使用的，且稱作Arena的小教堂—禮拜堂形式的教堂。而老百姓卻不能時常進入。他不應該興建如此侵犯上帝榮耀的建築物[25]。
樹大招風，它遭嫉是可預料的，但丁的冷潮熱諷也是可以理解的了。不過，Arena因此成為Padua著名的建築物，同時也受到Enrico的喜愛，在他1320年被放逐且逃到威尼斯之後，死於1336年的他最後也是回到Arena埋葬。
結語：
喬托，Scrovegni家族的化粧師；但丁，Scrovegni的眼中釘。不論在他們的生命的交集中是否有交情。但在Padua，我們可以讀到、嗅到、看到與揣想他們的身影。喬托，開啟了後世畫家去追求過去美麗畫風的第一波動作。但丁，開發了方言表現纖巧、百變、感性細節的能耐。不論是愛旅行的喬托，還是被流放的但丁，他們的思想與風格被傳播到了義大利各地。下一波，回復過去文藝成就與思想語言拉丁化、拉丁思想世俗化的潮流，隨著他們的宣傳就將到來。
[1] Bruce Cole. Giotto-The Scrovegni Chanple, Padua. New York, George Braziller,1993. page20。
[2] Bruce Cole. Giotto-The Scrovegni Chanple, Padua. New York, George Braziller, 1993. page22。
[3] 同上，頁55。
[4] Bruce Cole. Giotto-The Scrovegni Chanple, Padua. New York, George Braziller,1993.page9.
[5] Giorgio Vasari, The Lives of the Artists, translated by Julia Conaway Bondanella &Peter Bondanella.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2.page15.
[6] 《藝術家328期》<喬托在帕度亞>anna maria spiazzi，倪安宇譯。台北，藝術家雜誌出版社，2002。頁198。
[7] 出自但丁《神曲地獄篇》第十一歌。《藝術家328期》頁199。
[8] 《藝術家328期》<喬托在帕度亞>anna maria spiazzi，倪安宇譯。台北，藝術家雜誌出版社，2002。頁204。
[9] 貢布利希著，雨云譯《藝術的故事》台北，聯經出版社，1991。頁150。
[10] 文見：同上註。頁152。
[11] 天使報喜圖出於《藝術的故事》135圖。手繪插圖為133圖。
[12] 威爾杜蘭《世界文明史—基督教顛峰的文明》台北，幼獅文化事業公司，1995。頁532。
[13] 文見：同上註。頁3。
[14] 高利貸者被視為是從自然中得到的藝術。是一種剝削者。相對於生產者而言。大自然是生產者，藝術是從自然中獲取者。雞姦者與高利貸者是同一類，出自一位評論者Gelli說，因為他們都不會生產。生產造就肥沃fertile，高利貸造就不生產sterile。
[15] 但丁著，王維克譯《但丁神曲的故事-地獄篇》台北，志文出版社，1997。頁130。
[16]Translated by Dorothy L.Sayers, Dante The Divine Comedy1-Hell, Harmondsworth. Penguin Books.1973,page178,page339.
[17] 貢布里希《文藝復興—西方藝術的偉大時代》杭州，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1995。頁335。
[18] 文見：同上註。頁338。
[19] 文見：同上註。頁339。
[20] Bruce Cole. Giotto-The Scrovegni Chapel, Padua. New York, Geogre Braziller, 1993. 扉頁。
[21] 《藝術家328期》<義大利藝術圖寶喬托>徐芬蘭。台北，藝術家雜誌出版社，2002。頁175。Scrovegni興建禮拜堂的目的，是希望能替他的父親贖罪。因為他是放高利貸之人，是但丁所謂的“入地獄之人”。文見《藝術家328期》頁170。
[22] 出自但丁《神曲地獄篇》第十七歌。《藝術家328期》頁202。
[23] Bruce Cole. Giotto-The Scrovegni Chanple, Padua. New York, George Braziller, 1993. page35。
[24] 同上，頁13。
[25] 同上，頁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