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昌明
關鍵字
佩脫拉克 人文主義 透視法 律師
前言：
義大利文藝復興的研究是一種“生活風格”的研究。生活風格，涉及到當代人物在穿著、住房、裝飾上的態度，以及他們對自己生活態度的看法、責任與興趣之間的協調，以及學習事物的方法與學習的內容與動機[1]。
什麼樣子的風格是貫穿文藝復興時期的生活風格? 它有什麼特質呢?了解這些特質將有助於我們去構築當時代的價值觀。
正文：
文藝復興的“復興、回復與再生”概念，將上古以來的歷史區分為三階段：一是希臘羅馬時期的“源起”階段；一是中古基督教時期的“中間過渡”階段；三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回復”階段。在回復時期，“再生”成為了當時人文主義者定義的“現代”概念的內涵。我們就從“再生”的角度去理解當時的生活態度與風格。
1，現代化的生活態度
相對於過往的、落伍的、野蠻的中世紀，文藝復興有一股進步的“現代感[2]”。無論古今，現代化的特徵之一是“科學”無所不在。只不過，不同時期的“科學”定義有其時代性。中世紀，科學的意義便不同於其他時期。在宗教具有對未知現象詮釋主導權的時代，科學只是有神論下的一股分枝。以再生的概念來說，希腊羅馬文化的成就被恢復時，基督教不再是獨一價值。古代科學的再生，激起人們重新發現那無所不在的科學。教會不再是知識的獨有者與詮釋者。甚至因為知識的發展，讓教會團體的尊貴形象受到挑戰以致於兩造得處於針鋒相對的衝突狀 態[3]。伴隨著古代科學的再生，希腊羅馬文化被恢復。這使得義大利民族自信心被激化。羅馬拉丁文的恢復，促使義大利方言語法化[4]。
文字的普及化是知識普及化的前提。知識的普及化是現代化的原因與結果，普及的關鍵技術是印刷術的發明。谷騰堡在1450年的時候，發明了印刷術[5]。
2， 既統一又分化獨立的生活風格
在文藝復興時期，古羅馬帝國的成就，即使經過蠻族的入侵，仍有兩項遺產被保留下來：一是法律，二是城市結構[6]。
(1)城市的層面
由於在地形上有山脈的阻隔，義大利各邦國彼此分化、獨立發展。它們發展成彼此差別很大的地方勢力集團[7]。原本具有中央極權地位的教皇國，因為神聖羅馬帝國每下愈況的政局、神職人員的墮落與宗教地位的滑落，加速了以城市為單位的邦國型態，愈發展愈獨立。
蠻族入侵羅馬帝國的時候，目的不會只是為破壞而破壞，而是略奪與享受它。城市結構複雜分工與豐富的機能是他們略奪與享受的誘因。
因此義大利各邦國享有自治的自由度與豐富的城市機能。這自由對城市而言，是一種交易的自由。它直接促成城市與城市間活動的繁榮。慢慢地，城市有了屬於自己的財富之後，想要從舊束敷中解脫、獨立出來的希望便悄悄萌芽[8]。雖然獨立的希望往往會相左於中央集權者維持極權的慾望，但在這段時期裏，真正約束各邦國君王、節制擴張野心的因素卻是各國之間經濟勢力與利害關係的相互制衡。例如馬基維利的君王論。
(2)法律的層面
城市商業活動的盛行，用法律解決難免發生的爭端，成為交易者之間的共識。這現象鼓舞了大批知識份子走向執業律師的路。而修習法律的風氣，也讓文藝“復興”的概念更具體化。研讀羅馬法，是法律學生的必修課。當法律的用途世俗化時，他們便愈加欽佩古羅馬法律切乎生活實際的優點[9]，進而響往古羅馬時期的生活與價值觀。同時，世俗法律因為滿足了現實商業生活的需求，其位階便凌駕於宗教法律之上。從法律的觀點來看宗教地位世俗化的現象：
A神職人員的腐敗與世俗化：譴責神職人員的無知、道德敗壞與高薪厚祿，是當時知識份子的共識。即使是教派與教派之間也有這樣的指責[10]。有一些為人所垢病的教皇，如本篤十二世(1334~1342AD)、英諾森八世(1484~1492AD)、亞歷山大六世(1492~1503AD)。他們的奢侈、糜爛、放蕩無羈，臭名遠播[11]。例如英諾森八世，懦弱無能、性情優柔，然後公然為他的兒女斂聚資產，並且出賣教會職位。他又涉嫌利益交換陰謀暗助回教王拔雅席二世(Bayasid2)逮捕與他爭位的兄弟葉姆(Djem)於獄中[12]。
B，世俗法已凌駕宗教法。義大利各國君王都計劃將神職人員視為是一般人。用一樣的司法標準來對待他們[13]。這使得原本受到宗教教規保護的神職人員，也要受到世俗法律的管制。
C，天主教會本身的世俗化，如祝聖儀式的普遍。薄伽丘的《十日談》中就描寫過許多的聖人，讓老百姓天天都有祭拜聖人的活動[14]。
D，教皇本身也開始崇尚法律，如十二世紀的英諾森三世[15]教皇。英諾森三世本身就是法律科班出身，他畢業於義大利的波倫亞法學院，專攻教會法。在他任內，教會法成為歐洲一些國家通用的法典。從此許多主教充當法官，教會法庭甚至因此而凌駕在國家法庭之上[16]。文藝復興時期的世俗思想成熟之後，才扭轉了它。
如此一來，到了十四世紀，不論身份，尊重世俗法律變成是一種習性，成了各自獨立的城市之間的同一性。這就是羅馬帝國時代留下來的遺產。當時的法律有“流放”的刑責。但丁、佩脫拉克與十五世紀前期的建築師Alberti家族就曾經被流放[17]。但歷史的弔詭是，這些人因為被流放，所以他們走遍各邦國。他們的腳跡加上他們使用的義大利語—規格化的、拉丁文法化的義大利語，讓各邦國間的價值流通的同時也建立了一套共通的文藝復興價值。
1， 十四世紀到十六世紀的義大利文藝復興
(1)十四世紀的義大利
A，飢荒天災頻傳的環境
從十三世紀末起，義大利便進入了很嚴重的天災期。十四世紀初糧食連年歉收，紡織品生產大量減少。1348年發生黑死病。飢荒是鼠疫的前兆[18]。因為這些天災，國家文化與價值的形成，十三世紀時的義大利要比週遭的國家來得晚。
B，北方與東方的影響
拉丁文在十四世紀從法國傳回義大利。法國的生活風格比較具有古典味。法國對純正拉丁品味的興趣早於義大利。在十四世紀時，法國人就已經研究古典文學與文學作家作品了。這時，法國在神學與形上學的領域居於統治地位。而義大利則在法學與醫學上有領導地位[19]。
C，拉丁語文的世俗化VS世俗語文的拉丁化
佩脫拉克使用拉丁文書信來表現生活情景，反映出一種重視現實感的生活風格。原本硬梆梆的拉丁文有機會從古典羅馬文學的題材中學習表現情感的細膩婉轉。拉丁文開始世俗化，拉丁文開始與現實生活結合。世俗化之後的拉丁文成了義大利語高級化後的指標典範。世俗化的結果，提高了“人文題材”被表現的頻率，不再只是天主教的禁欲主義。其實，增加了世俗題材的文學表現，並不見得就是低俗化。它反而是另一種形式的高級化，拉丁化。
神的位階，因為宗教世俗化的過程，降格了。但人的位階卻升格了。關於這點，Vitruvius《建築十書》中的睿見，在十四世紀時就受到了建築界的注意，人的身體是一種尺。以身體為尺的概念被應用在當時學界、藝術界(如達文西)與建築界的興趣。這興趣，維持了有一百五十年。在Vitruvius的說法中，人的手和腳在張開後，可以畫出正方形與圓形。十五世紀時候的達文西曾畫過相同概念的示意圖[20]。在人的世俗、現實身體上尋求“和諧”答案的風格，是當時的生活風格。
D，羅馬文化的研究是由法學家帶起風氣的。
義大利文化的發展起因為城市政府對公共事務實際問題的關心、研究與探討。律師從古羅馬法的研究者，變成古羅馬文學的傳播、發掘者與研究者。不論文學或是法學方面，羅馬語法與修辭的研究成為顯學，使其有助於法庭事務的服務。由於從事這類工作的人們不是神職人員，而是世俗人士—律師，所以間接地導致義大利半島的世俗化[21]。至此，人之間問題的解決，不是只能依靠聖經，還可以依靠律例或是法典。
(2)十五世紀的義大利文藝復興
A，商人獨裁政府的成形。利用行會代表在議會中的多數席次，控制議會、控制軍隊。然後與稅收制度雙向合作贏得全民的信賴，商人寡頭政府成形。商人開辦的銀行成為整個自由交易城市網之間的權力主宰者。例如14世紀佛羅倫斯的麥第其政府，憑其大銀行控制的金融命脈，對金融的攏斷與各行業的控制發達至空前。其實力可以對抗教皇與勞方，例如在1375到1378年對教皇的戰爭，1378到1381年鎮壓梳毛工人的起義。
B，布魯內勒斯基，回到羅馬建築成就的原點，領悟透視與幾何的構造原理，加上當時科學機器的協助，為佛羅倫斯大教堂興建、設計突破中世紀哥德式教堂建築瓶頸的巨大圓頂。
C，在知識發展的層面：因為佩脫拉克、薄伽丘的拉丁文學，開啟了知識份子收集古典拉丁文和希腊文手稿的風氣。佩脫拉克精神的繼承人，路易.馬爾西利將聖神修道院變成佛羅倫斯知識社會活動的另一個中心。佛羅倫斯大學也在此時成立。
建築師Alberti(1403~1460)在他年輕時就熱衷研究羅馬建築理論家Vitruvius的著作《建築十書》。接著他在1443年，也將研究羅馬建築的心得寫成《論建築》一書。對Alberti來說，建築是理念的實踐[22]。在Alberti將古典柱式做為裝飾放在壁立面，它所透露出來的古典味就是源於古羅馬精神的學習。
對古羅馬建築的興趣與作法，在義大利不是只有佛羅倫斯才有。烏爾比諾是另一個文化中心。這裏，由費代里戈公爵所治理，建有一座烏爾比諾圖書館，提供了許多的手抄本知識[23]。
D，佛羅倫斯精神就是羅馬共和國自由精神。整個城在這個思潮的引導之下，一方面抵禦米蘭凱撒式的侵略擴張。再方面也將自由問題視為是生活中最本質的東西[24]。只不過佛羅倫斯的共和精神在十六世紀時就已經消失了[25]。
E，佩脫拉克人文主義中“積極生活”觀念的積極介紹與實踐。僧侶與悠閒學者已經不再是道德詮釋權的壟斷者。人的光榮在於活動，禁慾主義漸瓦解。道德的適用範圍要有所修正。富商階級的出現，道德的定義也必須摻入現實標準。詮釋權開放給世俗人民或是法官。連帶的，天主教用禁慾主義對待財富問題的態度在佛羅倫斯地方被擱置，威尼斯商人追求世俗化財富的習性也被寬容。整個威尼斯街上富麗堂皇的建築正說明了這種追求金錢的不羈風格。相對嚴格的節制生活變成是一種理想[26]，“清貧”的價值觀被“財富是幸福生活的重要條件”取代。
F，對現實生活感興趣的人文主義[27]。繪畫上，馬薩其奧表現現實世界題材。現實主義的題材與禁慾的顧慮脫勾。例如源自羅馬時期的裸女圖，到中古時代時必需修飾成含蓄掩身的模樣。到文藝復興時期，這種約束才得到解放。同樣的，文藝復興時期的醫學也對人體有高度興趣，例如解剖屍體。這同時也是現代解剖醫學的萌芽。與現實相關的題材，還有“週遊列國式的旅行”[28]。弔詭的是，對現實題材的注意，會轉移人們對希腊羅馬的興趣，也包含對希臘錯誤醫學觀念的揚棄。
G，教育態度的變化。這變化是拌隨者“知識世俗化”的趨勢發展的。這段時期，人文主義養成體系的專業學科慢慢成形了。因為對現實的興趣，形上學與神學並未引起學習者的興趣、連物理學也沒有。但是光學與透視學則已然成形。布魯內勒斯基(Brunellschi)與Alberti研究透視學的方法是實驗主義的，百折不撓的實驗精神靠著積極的生活態度持續下去，這正是當時的生活風格。已經明朗的人文主義的學科有語法、修辭、歷史、詩歌與倫理哲學。學生學習這些科目是從閱讀與翻譯拉丁文著作與希腊文著作開始[29]。
H，弒君的觀念。由於馬基維利的鼓吹謀弒暴君的合理性，致使這段時期裏，城邦君主被弒殺的事件不斷。這種弒殺的合理基礎是一種被倡導的自由，熱愛祖國的自由，道那太羅曾刻有《猶狄斯弒殺暴君》的作品[30]。
其實在這段時間裏，以佛羅倫斯為首的人文主義精神，積極生活的態度與重視現實世界的品味，在整個義大利世界中，還不普遍。許多城市國家也仍然猶豫不決。佛羅倫斯週邊國家看著她的擴張，是既羨慕又害怕。城邦本身不僅要面對外來敵人也要處理內部要求共和自由的聲音。統治者雖深知教育的功效，但是推動時有顧慮與不力，以致於教育並不普及甚至造成追求愛國自由弒君自由的反效果。種種在義大利社會中勉強尋找出來的十五世紀社會特徵，其實都沒有想像中的普遍。
(3)16世紀義大利文藝復興
A，有共和國背景的佛羅倫斯在各方面都有了君主國的特點。而佛羅倫斯社會與道德的世俗化對各地都有其吸引力。
B，文人服務於政府。由具有專門知識的人文主義者擔任官吏，在這時成為重要的事情。他們主要都是世俗人士，使得佩脫拉克的思想往往成為城邦國家推動政策時的宣傳。佛羅倫斯城市藉由繪畫雕塑，詩歌散文來讚揚自已的作法得到了其他城邦的效法。而它們也在城市的這種宣傳需求中，得到生存發展的機會。更多的作品是由君王訂製用來宣傳君王的功績[31]。
C，現實主義與精緻的表現手法融為一體的藝術，在佛羅倫斯出現。馬薩其奧的繪畫，道那太羅的雕刻與布魯內勒斯基的建築，在義大利其他地方開始有了倣效者與模倣作品的出現。這些作品與當地的地方因素結合，產生一種古典風格加上地方風格的融合風—和諧[32]。
D，俗語文學也是和諧的另一種展現。在十四世紀時候論理的拉丁文在羅馬拉丁文中學習到了抒情的語法，而有了十五世紀的生動拉丁文。同時間，方言俗語學習了生動拉丁文的語法結構，進而讓俗語文學也能具備精緻的語法而成為高級藝術作品[33]。民間文學開始流行起來。
E，學者從麥第其時代開始成為教皇的隨從人員。知識世俗化的發展已經到了教皇採用世俗知識份子擔任貼身幕僚的程度。甚至英諾森三世、庇護九世本身就是知識淵博的學者。還有教皇尼科洛五世的經營，讓羅馬實際成為文學藝術和文化活動的中心。1513年至1534年這段時期的羅馬教皇利奧十世(Leo X1475~1521)與克理門七世，則出身麥第其家族。普世君主帝國的觀念悄悄地超過了普世基督教的觀念。原本出現在佛羅倫斯城邦的君主國味道，也可以在羅馬教皇國中嗅到了。例如，教皇也贊助宣傳性的創作來為教皇國作宣傳。拉斐爾的作品在這時，就受到教皇國的寵幸[34]。
F，炫燿自已的時代。在這段時間裏，人文主義者與藝術家受到當權者雇用為他們的政績與政策作宣傳。為宣傳而宣傳的出發點，讓人文主義的成果距離原本世俗現實的“人”愈來愈遠，反而是離英雄變得愈來愈近；“為修辭而修辭”的發展，讓文學脫離了生活；米開朗基羅式的矯飾主義歌頌的是傳奇英雄。這種發展就像是共和理想的發展終極竟是君主國。在君主國的理念裏，人民為他們的興趣與愛好工作，國家給他們榮譽職務，並且讓他們擁有優裕的生活[35]。“英雄”最後被獨裁者借用了。從利奧十世開始的帝國主義，激起了宗教改革[36]。但英雄題材在巴洛克式的宗教裏則得到勝利。論英雄的巴洛克風格在米開朗基羅的藝術中可以看到先聲[37]。
結語：
羅馬時期的文明遺產，城市與法律，經過中古世紀的沉潛涵蘊之後“再生”了。這再生的羅馬價值造就了文藝復興時期生活風格的最大特徵—重視現實主義的世俗化。文學、藝術、科學、宗教與法律都走向世俗化、“人”的主題被重視，不論是在藝術、醫學與商業的領域皆如此。但歷史的發展總是出乎人的意料，現實主義的世俗化，經過十四、十五世紀的成熟過程之後，極端發展下去的結果是：政治從自由精神經過共和過渡到了君主制、文學藝術從“以人為主的現實主義”走向英雄的、為宣傳而宣傳的矯飾主義風格。現實主義的生活風格，反映出來的是一種以人為主的積極價值觀。但進入了新時代的浮誇之後，下一次的積極態度，得等到啟蒙時代之後才能再次看見。
[1] 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22。
[2] 同上，頁30。
[3] 同上，頁40。
[4] 同上，頁38。
[5] 文見：華爾克著《基督教會史》香港，基督教文物出版社，1987。頁492。
[6] 文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45。
[7] 同上，頁44。
[8] 同上，頁47。
[9] 文見：約翰R赫伊爾《文藝復興》紐約，時代公司出版。頁15。
[10] 文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65。
[11] 文見：劉明翰《羅馬教皇列傳》頁120。
[12] 文見：華爾克著《基督教會史》香港，基督教文物出版社，1987。頁495。
[13] 文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65。
[14] 同上，頁62。
[15] 文見：劉明翰<自稱為萬王之王，萬主之主的英諾森三世>《羅馬教皇列傳》北京，東方出版社，1995。頁65。
[16] 文見：《羅馬教皇列傳》，頁67。
[17] 文見：彼得莫理著，王貴祥譯《文藝復興建築》深圳，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1999。頁25。
[18] 文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78。
[19] 文見：同上註，頁84。
[20] 文見：彼得莫理著，王貴祥譯《文藝復興建築》深圳，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1999。頁26。
[21] 文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81。
[22] 文見：彼得莫理著，王貴祥譯《文藝復興建築》深圳，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1999。頁25。
[23] 文見：同上註。頁39。
[24] 文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126
[25] 文見：同上註，頁139。
[26] 文見：同上註，頁130。
[27] 文見：同上註，頁183。
[28] 文見：約翰R赫伊爾《文藝復興》紐約，時代公司出版。頁44。
[29] 文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137。
[30] 寡頭政治，讓百姓們心中被激起共和世界理想進程受到了阻礙。弒君思想在1494年左右又在人心中復活。當被逐的美弟其家族離開佛羅倫斯之後，道那太羅的這件作品便被請出來，放置在市政廳，文見：同上註。頁148。
[31] 見：同上註，頁155。
[32] 見：同上註，頁155。
[33] 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156。
[34] 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162。
[35] 見：同上註，頁169。
[36] 見：利奧十世為控制神聖羅馬帝國、修建聖彼得大教堂、發動征土耳其的十字軍，故而發行贖罪卷，此舉引起了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1520年路德在維滕貝格教堂張貼《九十五條論綱》。《大不列顛百科全書》九卷。台北，丹青出版社，1987。頁251。
[37] 文見：丹尼斯哈伊著，李玉成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背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頁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