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與情慾的戰場 西洋浴場衍變的文化解讀
前言
洗浴時難免裸裎，讓衛生、健身與情慾一直有著微妙的關聯性。它們之間的界限是曖昧的。有史以來，浴場的角色就處於這種曖昧之上，評價因此兩極。公共浴場與個人浴室的消長、衛生與情慾的糾葛、浴場的開放或禁絕的掙扎一直在浴場衍變史循環出現。相較於今日衛生清潔的生活環境與習慣，顯然是經歷了一些轉機。接下來，筆者就試著以文化解讀的方式來看這段從希腊、羅馬到十九世紀浴場建築衍變的意義。
正文
希腊浴場
希腊女神的沐浴
希腊女神的沐浴，以並緒喀為代表Psyche。與愛神厄洛斯相戀。文藝復興時期的沐浴，以希腊女神為主題。<普緒喀的梳妝>。長期以來，沐浴界定人生各個階段與季節的更替。普緒喀，以少女形象出現的人靈魂象徵。
與體育場結合的浴室
公共浴室的歷史始於公元前六世紀，是伴隨著參加身體訓練在希腊出現的。對希腊人而言，那是保持身體與頭腦的和諧。希腊浴室與體育館，兩者之間的關係不論是真實或是相互的，是理論或是主題式的，它們之間一直都維持有意義的連結[1]。
希腊學校的起源與體育館的起源是有關連性的，要了解浴室，就需了解學校的起源。它最早不過就是樹下，“樹下對人生自我實現的討論中，老師不知自己是老師，學生也不知自己就是學生”。像是Plato的雅典學校，Aristotlle在Lykeion。以Lykeion academy為例，它就是在城市郊區建築，有圍牆。然後擁有可以跑步的小徑。
體育館是一種可以是軍事也可以體育的公民訓練機構，為了智慧與藝術發展的需求。這種課程原本是為十八歲自由民男性設計的。參與它本是強制性的，到了到公元前3世紀時，它則是變成上流階級的自願特權(voluntary privilege)。因為教育功能，所以開始有圖書館、觀眾席。到了羅馬帝國時期，則有圖書館、演講室、觀眾席，大浴室。觀眾席則一般視為是演講用、教室用的功能。館內設有體育官，除了管理與安排教練之外，還包含浴池的水溫。及經費來源的維持[2]。
然後文明與教育的功能與城市結構的演化規則來看，到西元前四世紀時，有了park-gymnasium的出現。它不再是郊區的機構，而是被推入城市中。郊區體育館(suburban gymnasium)，變成了體育大樓(palaestra building)。體育館的設施中的重要的部份有apodyterium更衣室與ephebeum教室演講室。四世紀中葉之後，加入了有柱列的柱廊天井xystra的設計，這是為了因應天氣不佳時，可遮雨維持訓練的設計[3]，跑道則在建築物的外圍。最早的這種建築有334BC的Delphi Palaestra[4]。這種有柱廊天井的模式，在希腊時期，同時也是其他像是祭祀儀式建築的結構模式，它也變成羅馬帝國時期連結體育館與浴場的靈感參考來源[5]。
人生成長、女神崇拜的概念，藉由體育館的形制與其他祭祀儀式建築相雷同的現象推論，體育館中附屬的浴室在希腊時期有了象徵心靈潔淨、脫胎換骨的神聖意義。
洗澡的方法 刮泥板
脫胎換骨，若從當時的洗澡方式來看，最能揣摩。最初的洗澡設施是露天的，以出土陶瓶上的陶畫可知，它可以位於油橄欖樹下，靠近體育場和談話室。會有一些圓形的喇叭口承水盤即放置在約齊腰高的獨腳柱上的盧泰利雍(louterions)，通過撩水，婦女們淋濕自己的身體。運動員們的洗澡，則使用一種刮身器。彎曲的薄鐵片或是銅片，帶有一道凹槽，然後以鍊子串起盛油的球型陶瓶與括身器[6]。。它可以清除汗珠。又因為運動前他們會先塗橄欖油，以避免污垢與灰塵積在毛細孔與避免曬傷。這訓練時黏附在身上的沙子，也只有在洗浴時用刮身板才能清除刮去[7]。洗了一次澡，像是刮去了一層皮。
熱水的爭議
蒸汽浴室的歷史，遠遠早於希腊時期，而是發源於與東方接壤的亞洲腹地。就是一間茅屋，在地上挖一個火坑，用木柴把河裏的大石頭燒紅，在石上潑水放出蒸汽[8]。西元前六世紀，乾蒸汽浴傳到希腊，被納入體育學校裏，因此產生了公共浴室。希腊是將銅鑪置於地面房間，以熱水加冷水製造蒸氣，羅馬式浴場則是在地下加熱[9]。
希腊時期，浴室與運動場合而為一，是運動振奮精神之用的設計。角力場與體育館只能將就用冷水，就有陶器上畫著運動員協助倒水清洗的畫面。但是當有溫水浴之後，浴室開始有獨立的角色了。許多人則開始將熱水浴的出現視為懦弱的徵兆，而加以譴責，例如柏拉圖就認為熱水浴只適合老弱使用。就像希腊喜劇之父作家亞理斯多芬(Aristophanes)的作品Clouds中，就抱怨運動員捨角力場而就浴場[10]。而且很早的歷史當中，詩人已經宛轉地提到運動場與浴場的對立關係的存在[11]。
希腊用冷水沖浴鍛鍊體魄，磨鍊毅力[12]。浴淋藝術真正誕生於西元前四世紀，直接在岩石上挖池子、更高的壁龕放衣服。浴缸稍斜，小座位，水齊小腿肚，用盆與浴棉洗澡。較深的浴缸做水療，局部洗浴的單人供水盆或是有高起的浴盆，供撩水用
簡易的淋浴若是在室外，則水袋高掛灑水外，樹上還掛油可抹身。講究的浴室，有豹頭水龍頭。就在教室演講室(ephebeum)旁，經過考古的復原，它應該有冷水房、溫水房與熱水房的設計。希腊式體育訓練時，選手身上先塗油、抹灰、沾砂的結果，只有熱水能有效地去除它們。非熱水洗不乾淨的結果，因此鼓舞了熱水浴的發展[13]。但熱水的舒適讓人柔弱無力，有女人味，同時也讓鍛鍊的初衷備受批評。
希腊的其他公共浴室
非體育館浴室的公共浴室還有神廟浴室，在西方前五世紀就有了。但加熱的技術一直都是很簡易的。並不存在機械加熱方法，到西元前四世紀中，Olympia的浴室，開始有使用鍋爐。讓厚牆隔開它，但提供浴室熱水。臀浴，hip bath，就像是個個別龕，挖進岩石中。可以避免隔壁的水花，上方的小龕，則是用來放衣服，已經供水的管路。是圓體建築的另一種使用方式[14]。圓型，提供社交機會。不過，並沒有夠大完整的例子可參考。它的影響是會擴散的，托勒密時期，希腊式浴室擴及上下埃及，不過只是找不到輸水管線。圓頂下有中央水池。
小結
因為公共浴室有不同的類型，故熱水的提供是否適當，並不絕對。舒適的熱水浴，讓人們更能體會Psyche的出浴，更能體會人生起伏逆順的更迭。神廟的浴室，熱水提供因此不受批評。甚至個人隱私、衛生問題、舒適的社交都在規劃之初得到考量與尊重。體育館，是鍛鍊之所，熱水浴的爭議是可以理解的。
熱水與蒸汽成為浴室的一部份，進入下一個時代—羅馬地下火爐的使用，有隔離燙腳熱的設計，作用地板鑲嵌與浮石[15]。總結來說，希腊式浴室的變溫系統並不具體，成就還是要歸給羅馬[16]。
羅馬浴場
羅馬公共浴室的盛景
公共浴場是羅馬人的一種享受。從公元前第二世紀起，浴場的設計越來越精美，沐浴以外，還有娛樂節目，演講會，音樂演奏會及柔軟體操運動，又有專屬個人休息與閒談的房間。公元前十九年，agrippa經過六年的建設，開始了公共浴室的新紀元，這些設施不像是希腊人那樣為滿足美的人體比例要求而鍛鍊身體，更多的是要保証健康、清潔與消遣。羅馬自然史家，塞尼加住過公共浴場的樓上[17]，留下一段生動的描述：
“勤勉的紳士揮動著鉛球鍜鍊自己身體時，他辛苦工作或假裝辛苦工作時，我能聽到他發出的呻吟聲音，他吐氣時，我能聽到喘氣聲音，我也會見到一位懶人在沐浴中大感舒適，並且用手碗打自已肩部的清脆聲音，這些聲音時時有變化，因為手打下去的情況不同，…。我還會聽到官吏捕捉酒鬼或扒手的聲音，客人觀喜在浴室中吵鬧而發出的喧嘩聲音，或一位興高采烈的人在跳水時發出無顧忌的水花聲…還有賣餅，賣香腸，賣糖果人…各有獨特的語調”[18]。到後來的喀拉凱拉皇帝(211~217AD)建立的公共浴場，每天可供應1600人入浴。
即使是羅馬宅邸中的私人浴室，也是非常氣派。塞內加的說法：如果浴室四壁沒有鑲嵌的大理石圓盤放出的光彩，如果沒有突顯出鑲嵌在亞歷山大大理石之中的努米底亞大理石，如果穹頂沒有安玻璃，如果沒有用陶地出產的大理石，過去的寶石來舖設游泳池，如果水沒有從銀龍頭流出，人們就認為自己貧窮和吝嗇[19]。顯然浴室是富貴的象徵。其實個人浴室在裝飾與選址上有更多的彈性的適應性。“浴室是全天可以接收陽光，…在浸泡與日光浴時可以看到鄉村與大海的景色”。
十九世紀的泰納(Taine，1828~1893)對龐貝浴室的見解寫在他1865的《義大利遊記》：
公共浴場也同樣給人健康自然的印象。在冷水浴室的簷飾，雕滿活潑可愛的小愛神，或馬騎在馬背上，或牽引著馬車。浴場大廳的建築是賞心悅目的，穹窿上面布滿極其精緻的小浮雕，圓形雕飾環繞牆壁周圍，還有一長列的赫克力士，用他堅強有力的肩膀，支撐著柱子頂盤。雕像的造型都很生動而健康，毫無浮誇或過份修飾的感覺，對照現代浴室裡庸俗而無力的裸體像，做作而淫蕩的圖畫，對比何等鮮明。今天人們去浴室，單純是為了洗澡，而那時的浴場，卻是供人怡然享受，鍛鍊身體的地方。一天在此花上好幾個鐘頭，會使肌肉結實，皮膚光滑，男性在此品嘗一種肉體上的，動物性的快感，讓這種感覺瀰漫時緊時鬆的身體。那時候的人，是以整個身體活著，而不像今天，只有頭腦活著[20]。
泰納在遊歷完了龐貝古跡中的浴室之後，對過去風光聊想一二的結果，透露出一種浴室對身心和諧的效果。
從奧古斯都統治的時代開始，他們興建了許多浴室，但到42年時，人口增加到了三萬，因此原有的設備就不合適了，新皇帝格老迪命他們把公會堂附近原來的公共浴室拆掉而在原地蓋了一個更大的浴室。他們請了專門拆屋的公司把舊的建築及公寓拆掉[21]。因為人數的增加，更大的公共空間是有必要的。這種設計考驗羅馬政府如何應用氣派來營造帝國光榮的智慧。
象徵光榮—排水系統
無拘無束的涼鞋，古羅馬的男女都喜歡通爽的涼鞋，以便在烈日下能夠通風。這些涼鞋有各種款式，但通常都是平交的。或是只有很低的鞋跟。用皮革製成，鞋底是特製木料或是厚硬的獸皮。搭配衣服，自由公民的穿著權利，身著toga[22]。這種舒適的氣質，就像是羅馬人的浴室。乾淨的水源，由水道橋運送而來，羅馬人在浴室中模擬這種舒適感。
這種追求舒適感的智慧，讓羅馬人開發出完整的引水、排水與管理的系統。它包括：水道橋、導水管、蓄水池、噴水池、廁所。蓄水池，都會加上拱形隧道蓋子。蓄水池邊的牆上有開口以鉛管通到公共噴水池，廁所。缺水時，有錢人家的水即被關掉，然後是公廁與公共浴室，最後才是公共噴水池[23]。供水要有效，排水也必須有效率。排水管接到公共與私人住宅[24]。
象徵光榮—平等無階級的社交
就羅馬人來說，bathing是超過它只是洗浴之上，還有社交與文化習性的根基，每個羅馬人在下午到浴場的安排，在他們的一天中是不能被取代的[25]。
希腊式bathing由羅馬繼承，就body與mind的平衡而言，是被體現在浴場與運動場結構中，像有演講廳，圖書館的設計。就是結合的例子[26]。然後發展成許多的設施就附加在浴室中，如露天游泳池，運動游樂場，健身房、花園、柱廊、裝飾雕塑的散步小徑，用來休息的酒吧、餐廳、沙龍、文化場所、圖書館與劇場。然後這些設施，是誰都可以享受的。他只須花一個銅板，就可以進入公共浴室。因此老普林尼曾經說人們在這裏可以看到男人、女人、孩子、富翁、窮人、奴隸、小偷、妓女、運動員、放蕩者、夜警、作家、政治家、衛士、朝臣、巡察的皇帝與暴發戶。還可以見識到“滿身香氣，用非常柔軟的羊毛手巾而不是普通的毛巾擦身”的上流人士。在塞內加的羅馬紀事<給盧奇利烏斯的信>中也提到浴室中有各種角色的人物：扒手、好嗓子的歌手、游泳者、脫毛師、叫賣的小販…[27]。公共浴室中的社交性。像是俱樂部、聚會所一樣，這些即使是在現代社會也是普遍的。它開創的是一個沒有階級社會的幻像，聖賢才智平庸在此都可以享受帝國系統[28]。
只是就個人沐浴而言，升火、取水與洗浴是分開的。奴隸系統與主人的享受應是分開的。但進入公共浴室，階級因此解消[29]。公共浴室，是freeman的浴室，雖然青銅龍頭、大理石雕飾無法再復原，但這豪華的設施是提供自由民使用的。浴場提供的愉悅感官經驗，不分階級皆可享受的事實是無法被否認的。
充滿光線的大空間，大理石浴室中的水花，香油，乾淨的毛巾…被認為是羅馬帝國光榮的象徵[30]。這種光榮，不論是興建者(像身兼國政專職的塞內加)或是使用者(社會觀察家與軍事家的老普林尼)皆能體會。這種體會的增強作用讓浴室在羅馬大為風行。幾個原因：滿足羅馬人的社交習性；個人可以享受國家文化的氣派中；它是心理與生理的滿足經驗—洗浴完後身心靈的重生感；裸裎更進一步促成彼此的信任。在羅馬時代，浴場就是個人的皇宮，異教徒的教堂，享受國家財富的成果甚至是理想。沐浴，提供他們所需的世界，一個人們喜悅連結的世界[31]。
然後歷代皇帝興建浴場的初衷，一代勝過一代，一代氣派過一代的用意正是為了體現在任時的光榮。像是圖拉真的浴場[32]。圖拉真的浴場，位於Esquiline山丘，結合Nero與Titus時期浴場遺跡。它是第一個在羅馬世界興建的大型浴場。每邊300公尺。這時期的羅馬人男女都在每天在浴場花了相當時間。但對他們來說，bathing有頗寬的意義。娛樂與社交，在浴場發生。圖拉真，勢必已估算在這裏可發揮的巨大的宣傳效果[33]。
羅馬浴的健身概念
浴場空間中的光榮感與社交性之外，希腊以來與體育訓練結合的洗浴，有了不同的意意。公共浴場，還會附設競賽場(palaestra)。它通常是圓形有柱廊包圍的場地，而且還會有游泳池。羅馬浴者與希腊浴者不同，希腊人習慣裸身運動，羅馬人則只是在運動空間或是加熱區中，穿短襯衫tunic街鞋運動。對羅馬人而言，使用輸水與浴室的國家工程，是一種光榮的享受。附設的泳池、運動空間、博擊場提供的不是體格的訓練，而是一種再創的形式，是一種健身趨病的設計。運動不是為了好外形，而是主張可以透過運動不生病[34]。這與羅馬時期的醫學觀念相應相生。 Galen，一位在二世紀中的生理學家，醫生，也強調運動的醫藥利益是與沐浴結合在一起的。運動空間，即有運動場也包含大浴場，可以作為室內運動之用。例如游泳池(pool/piscinae/piscine)[35]。
羅馬浴室的熱水與結構
直到西元前一世紀，這些房間還是用黃銅管送熱氣。但是因為新工法的發明，改用中空的牆與地板來送熱。龐貝Stabian浴場則是因為這種中空發明成了進步改革的實例。它的更衣間則因為堅固的桶狀拱頂以致於躲過了西元64年的地震與西元79年的火山爆發。它的內部有22呎寬37呎長。在圓拱的下方有一圈小小的楣簷以支撐拱圈的興建。還有一個明顯的設計是它的冷水池。它的外圍是方形的，內部則是圓形。頂著的圓頂上端不是一個聚集的點，而是一個洞。這洞就像是Hadrian時的萬神殿。地板用大理石，牆面的灰泥上則畫了植物圖案，然後上層畫上藍天[36]。
小浴室是由儲水塔供水，大浴室則是由水道橋供水。戴克里先的浴池有一百公尺長[37]。非完善的供水系統否則無法提供這種浴沐服務，就像大約是圖拉真時代的西元100年，有九條水橋同時送水進羅馬城，每天有提供每人300加侖水量的能耐[38]。前述圖拉真興建於Esquiline山丘上的浴場，光是每邊的邊長就有300公尺。到四世紀結束時的羅馬，已有856間不同的大小浴室[39]。
就結構而言，以龐貝的Stabian浴場說起。它大約是在西元前二世紀興建，只是後來有所變型。除了前述的拱頂特徵之外，還有一些特質是可以簡言歸納的—它們無論是個人式的或是公眾式，通常都有很大的空間與精緻細節的設計，但是基本的結構沒有變，像是它具有連續一串的房間。公共浴室的洗浴，在慣例上有三個步驟：羅馬人先在蒸汽浴室，balnoe，以熱水洗。供熱技術是羅馬人的成就，thermae，該詞源於希腊，意思就是熱。並由地下火爐加熱。是羅馬人在西元前兩世紀時的發明[40]。前述的Stabian浴場的中空設計，就是蒸汽管。然後他們泡在溫水裡休息，最後他們跳進冷水房的冷水池裡[41]。使用者可以感受到愈來愈熱或愈涼的效果。像是冷水池，frigidarium，跳入游泳池，在清涼的水中沉湎於歡愉。溫水池，tepidarium—蒸汽的發汗室，以準備進入熱室。塗油與香脂。又細分乾蒸汽室laconidum/濕蒸汽室sudatorium。熱水池，caldarium。奴隸看守的更衣室，apodyterium。還有蒸氣室，laconicum，它通常是圓形的。降溫的冷水盆，labrum。
在Stabian浴場，女浴室是從男浴室中分出來的，所以用日晷儀排定男女開放時間[42]。男女浴室的分別，在羅馬時代是極少有清楚分別。縱使有入口的分別、但共享運動空間、加熱與服務設施的狀況還是混用的。反而時間的分隔比較有效。女生用早上，男士用下午。因為男士是早上工作，午餐之後就去浴室。
小結
變希腊公共浴場—浴室附屬於體育館的位階為體育設施附屬於浴場。健身的觀念取代了訓練。熱水的使用成為必然，在慵懶與舒適中，社交與平等前提下的裸裎相見，不分階級、角色與男女。淪入色情的墮落在浴場中開始傳染。這時的帝國進一步地建設更大型的浴場…。“光榮的浴場”與“色情的慾場”成了一體的黑白兩面。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即使是輸水城的水道橋，造就羅馬光榮偉大用水文明的水道橋，後來也成為羅馬衰亡的致命傷。光榮的背後，上演的是一種淨身與色情的戰爭。
在浴場上演的戰爭
浴場與慾場的命運
阿基米德認為洗澡[43]，是一種“即時”的輕鬆感覺，清醒的頭腦不妨礙愉悅[44]。雖然沒有直接証說明阿氏是使用溫水或是冷水洗浴時發現了物理、人生的道理。但顯然，在希腊時期認為熱水浴會造成頭腦的不清醒。到了羅馬時期，男女混浴讓人們的頭腦不清醒。圖拉真時期的日晷(AD98~117)，約束男女入浴時間的設計，到喀拉凱拉皇帝(AD211~217)時被打破。到了西元320年，由主教禁止婦女去公共浴室，君士坦丁主教克里索斯托姆也因為墮落在四世紀未封殺了所有浴室[45]。590年的羅馬皇帝格列高利一世，短期內仍允許浴室存在，只要“如果淫蕩和亨樂不是它們追逐的動機”。而真正讓這種在浴場中發生的荒淫之事禁絕的原因，則是羅馬的衰亡，供水系統失靈，最後浴場不再光榮，慾場也就不在[46]。與其說是基督教思想的桎梏，禁絕了浴場中的舒適放浪，不如說是人性善面與惡面本身的拉踞，畢竟在浴場中，即光榮卻墮落的場面，對比太大了。
浴室的舒適感與羅馬時期的文藝精神同被遺忘許多世紀之後，中世紀從第一次十字軍東征開始，文化上關於啟發文藝復興的歷史成就已有定論。但同時，十字軍到東方之後被打開的見識，從乾蒸汽浴中重新得到了復興公共浴室、復興舒適感的啟發。
十字軍東征帶回來迷人的摩耳浴。池水中除了在溫和，清澈的水裏放進玻瑰花瓣和接骨木、迷迭香、春白菊、藍色草苜蓿與芬芳浸劑。浴宴之後，人們輕吮甘草茶、或嗑開小豆蔻果，以求護理口腔氣味，然後享受按摩的樂趣。男人或叫人刮臉修整鬍子，女人則叫人來洗她們的長髮，然後搽上芬芳的麝香，丁子香花蕾。用鑷子，或是用塗有熱松脂的繃帶脫毛，然後用香脂擦身[47]。中世紀浴室的服務，拔罐子，按摩，脫毛，梳頭，修剪鬍鬚，甚至放血(剃鬚、浴室老板、外科醫生)。在這裏還可以結合旅館服務，有帶床的凹室、浴缸餐飲服務[48]。高跟鞋，是為了避免摩耳浴灼熱的地面[49]。
浴室的終結 衛生習慣也終結
愈來愈複雜的浴室生活與事件，色情再度與它無法分開。英法德陸續關閉妓院與浴室。當文藝復興結束，沐浴消失了，水的利用也隨之消失，因為同樣的原因，中世紀那種普遍的樸素裸體也慢慢失去了，在他人面前露出裸體的純樸性消失了。蒸汽浴室關閉，集體與私人沐浴的習慣改變了。在路易十四統治之初，已經只剩下二家有註冊的公共蒸汽室。比起中世紀有很大的落差。沐浴與沐浴之樂從十六世紀末開始被封殺了兩個世紀。
公共蒸汽浴室因為風化的原因被封閉，結果導致衛生要求的行為與習性也消失了。同時浴室也被污名化成是身體與精神消沉的原因，同時長時浸泡也是梅毒黑死病的發生方式[50]。梅毒是致命的性病，它是十六到十九世紀常見的疾病。黑死病則在十四到十七世紀間，在世界各地肆虐，帶病的士兵與探險家行跡遍布各地，散播疾病。十六世紀的觀點認為是天體排列方式導致1484年爆發的黑死病[51]。17世紀的人拿著蒸燻火炬防止黑死病，當時的人有個錯誤想法，他們認為黑死病為惡臭的氣味所傳播，相信用煙能夠燻走它[52]。1665年大瘟疫降臨倫敦，貴族和有錢人逃離城市，到鄉下避難。但這次連鄉村小鎮也遭傳染。1666的大火，反而燒毀了傳染源。十七世紀，整個醫界是反對洗澡的。因為它為使用喪失生命力，也會傳染疫情。所以當換內衣可以維持乾淨，換衣比洗澡普及[53]。即使十八世紀，仍有人認為它是無所事事，肉體享受的事情。熱水浴不可避免地招來種種嘲笑。仍有冷水浴的支持者諷刺說“人們從未見過熱水浴在我們中間像最近幾年增長這麼快，這麼普及，懶惰和柔散大大有助於熱水浴的立足和維持。”反對熱水浴使人軟化，幾乎墮落的名聲[54]。熱水浴得概括承受所有指控。
洗浴縮減為局部的和私下的行為，主要是臉和手。取而代之，人們盛裝打扮，可是越是巧施打扮，越少人顧及個人衛生，人們也就越深居簡出。“雅致是人的服裝的一種契合…如果我們希望時尚，就需要服裝合體，符合身份，符合年齡，我們必須遵守的雅致法則就是時尚”[55]。十八世紀的裙襯不便穿脫與洗浴，反映的是這個沒有浴室時代的衛生習慣。
十九世紀浴室個人化後的新思維
十八世紀，開始使用現代浴缸。非大理石木頭加鉛桶，而是金屬的紅銅鍍錫、七十年代後的鐵皮桶，較好的是加上塗釉琺瑯的浴缸。十八世紀晚期，有了木鞋浴缸。是一種半身浴的類型，局部洗浴的類型。因為需用的水少，可以提供用水不便利，但已有衛生觀念的時期。淨身椅…，“富人們開始有了浴室，不為青春，也為衛生”。“舒適”，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個人浴室即使豪華，卻不見得舒適。因為沒有自來水[56]。即使是十九世紀初，沒有自來輸水設備，運水上樓灌滿浴缸非常麻煩，同時沒有排水設施，排水一樣複雜，否則將直接倒出窗外。加熱更是不便，洗澡前，更得兩個小時前準備。
工業革命造成的都市膨脹，讓城市規劃師進行基礎設施與淨化城市的巨大工程。沒自來水前，有所謂的上門浴室“bain a domicile”，熱水會像信一樣由郵差送上門。皮水袋送上樓，管子排水入邊溝[57]。十九世紀六七十年代，自來水剛剛爬上豪宅[58]。英國是管道上水下水管網的專家。生鐵的又一時代成就與貢獻，淋浴，自來水供水系統自以英國為領導。鑄鐵企業，開始思考成套式浴缸。加熱、塗料與鏽壞是三項技術問題。水龍頭robinat，一語出自robin，綿羊。中世紀稱呼它如此，龍頭最早是羊頭的形象，1870年之後才出現堅實的黃銅水龍頭[59]。打開水龍頭有無自來熱水的差別是，無熱水時，得有僕人協助。有熱水時，則可自在享受。
工業革命的助力之下，供水系統與衛生習慣的建立先從右岸開始，然後再是左岸。同時期，科學與醫學的發現使得衛生觀念深入民心。道德與心理的潔淨，同時也與身體的潔淨同步。洗澡的乾淨不是不道德的。1846年，德拜debay的《美的衛生學》，描敘來自東方的摩耳浴，它以身體護理為儀式，隱密的禁地興趣。十九世紀沐浴的興趣的發展，因為衛生的最大考量，故淋浴代替盆浴，個人浴池替代公共浴室[60]。法國第二帝國時期，第三共和時期，沐浴的歷史進入衛生運動的時代，1900年衛生博覽會[61]。從中世紀到文藝復興時期的沐浴，仍是重游樂的[62]。只是荒淫風化問題，讓浴室停頓發展。由於不方便的取水送水與加熱設施，讓百姓只能依賴公共浴室。而十九世紀個人浴室出現，它是兼顧衛生、隱私與設備的結果。送水設施與浴缸材質的進步[63]，提高了入浴的頻率，三週到四個月洗一次澡。
1832，拉馬丁的《女浴室》，描敘黎巴嫩新娘浴的精緻。安格爾的<土耳其浴>，是一種旅行者的眼光，揭示內在的慾望。旅行者，在東方的旅行，揭露了對沐浴的興趣。顯露對東方、摩耳人、按摩洗浴的觀察[64]。不過個人浴室無須公開的裸裎，可以保守隱私。正因此，個人浴室的裝潢與洗浴的偷窺，成了誘人的生活情節。十九世紀左拉《娜娜》也有形容浴室的矛盾心結。“通過一扇幾乎總是開著的門，人們看到全部是大理石和玻璃的梳洗間，浴缸的白色淺水盆，銀水罐和銀盆，水晶和的裝飾物…”，全文充斥的是偷窺慾也是道德感衝突的描述，反映個人浴室昌盛後的另一種思維[65]。
清潔的愉快—十九世紀公共建設的光榮
在沒有浴室的時代，法國人以塞納河為淨身玩水的選項。只有供水方便的地方，浴室才會出現。為了沐浴清潔的愉快，十九世紀的前三十年，七十八家公共浴室之花綻放。Ourcaq運河1837年開通，兩條新的引水渠道1860到1870年間投入使用，可以讓人們放棄塞納河水，此時起一百二十多家浴室布滿了首都。工業革命的生鐵成就，大型建築重新成為可能。輸水管線的技術的傳輸能量，再度讓羅馬式用水的光榮成為可能。羅馬式的游泳浴室被復興了，冷水浴室成為新形態浴室的發展特色。1850年代的香榭麗舍水上運動館在巴黎開張，才重新又回到像羅馬公共浴池時的風光。除了游泳池外、台球室、閱覽室、聊天室、休息室、單人浴缸，餐廳、咖啡廳，有時舉辦東方節、威尼斯水上利晚會，有划船比賽、游泳或舞蹈比賽、競渡、大船小船泛舟，音樂會…活動的準備[66]。
1857年出版的巴黎魔鬼一書中，作者布利弗(Briffault)展現的也就是當時浴場“一些人在睡覺、一些人照古人般披著浴、有哲人、有詩人、有架子、有人靠闊氣…”。激起的水愛好，溫泉療養池、海水浴場、陽光浴場、沙浴場…大量增加成為巴黎新風景，這就是莫泊桑所稱的不可思議的水城。這可讓人想到大碗島上的星期天下午[67]。一種進步社會的光榮感，被重建了。全身的裸裎在個人浴室中有隱私權的保障，大眾玩水且多元游藝的需足，因生鐵為架的大泳池等運動空間而可能。希腊式的體格鍛鍊，成為公共浴室中(以游泳池為主)，彼此競爭肌肉表現的事前準備。浴場與慾場的戰爭，終於平衡收場。
結論
希腊人為了體態的比例美與嚴肅的理性精神，讓體育場的洗浴設備，都必須以維持清醒精神與尚。羅馬人則是在優異的水利工程技術背景之下，完善的供水與排水系統造就公共浴室的氣派成就，褪衣後的裸裎，階級平等、舉目無盡的水道橋、沁涼純淨的山泉水、各式齊全的浴場設備…這些值得陶醉與享受這些帝國措施的光榮。唯熱水浴的陶陶然，一直與情慾無法切割。長久的浴場歷史，就是一場情慾與衛生拉踞戰的歷史。浴場健身與衛生的正面意義，因情慾的負面評價打了折扣，結果損失的是人們的健康。甚至被指為是傳染病之源。
工業革命的成就，求衛生健康的動機，啟發生鐵製造的管路的新功能提供扭轉浴場角色的機會。穩定、乾淨、且可以個人享用的供水系統—自來水，個人浴室取代公共浴室，人們開始了既純潔又衛生、且保有隱私的生活習慣。千年來扮隨熱水浴而來的情慾指責終於可以解消。
[1]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7。
[2]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8。
[3]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17。
[4]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9/11。
[5]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14。
[6]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25。
[7]文見：史瓦德琳著(2004)奧林匹克的誕生，台北，貓頭鷹出版社。頁48。
[8] 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22。
[9]文見：史瓦德琳著(2004)奧林匹克的誕生，台北，貓頭鷹出版社。頁34。
[10] 文見：史瓦德琳著(2004)奧林匹克的誕生，台北，貓頭鷹出版社。頁34。
[11]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21
[12]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28。
[13]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21。
[14]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25。
[15]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28。
[16]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29。
[17] Seneca, Lucius Annaeus (AD65歿於羅馬)
亦譯塞內加。別名小西尼加(Seneca the Younger)。羅馬哲學家、政治家、雄辯家和悲劇作家，1世紀中期羅馬學術界的領袖人物。在54~62年間皇帝尼祿統治的第一階段期間，他是實際的統治者。富有家庭出身，為羅馬著名修辭學導師老西尼加的次子。母親赫爾維亞(Helvia)教養俱佳，長兄加利奧(Gallio)曾於52年在亞該亞遇到聖徒保羅，弟為詩人盧卡(Lucan)之父。西尼加在孩童時被姑母帶至羅馬，在羅馬被訓練成為一個雄辯家，並從塞克斯蒂(Sextii)學派學習哲學，該派將斯多噶學派與苦行的新畢達哥拉斯學派相混合。後來西尼加因病去埃及療養，他的姑丈加萊里烏斯(Gaius Galerius)是埃及的地方行政長官。約31年回到羅馬開始政治活動。不久，他與皇帝卡利古拉(Caligula)交惡，卡利古拉恐嚇要殺死他。
41年以與皇帝克勞狄(Claudius)的侄女尤莉亞•列維拉(Julia Livilla)私通的罪名被流放到科西嘉島，在那裡研究自然科學和哲學，寫出3篇題為《安慰》(Consolationes)的論文。由於皇后阿格麗品娜(Agrippina)的緣故，49年他又被召回羅馬。50年任執政官，並與一富家女保麗娜(Pompeia Pawlina)結婚。他結幫拉夥組成一個強力集團，包括新的禁衛軍長官布魯斯(Sextus Afranius Burrus)。後來擔任皇儲尼祿的教師。
54年克勞狄被謀殺後，西尼加和布魯斯爬到權力的頂點。他們派軍隊堅守在日耳曼和安息世界。尼祿的第一次公開演講，稿子是由西尼加起草的，承認元老院的特權和禁止女子參與朝政。然而，皇太后阿格麗品娜卻毫不退讓，依然行使她的權力。西尼加和布魯斯雖然來自西班牙和高盧的地方軍隊，他們也了解羅馬的問題。他們引進財政和司法的改革，鼓勵以人道對待奴隸。他們派遣科布洛(Corbulo)打敗了安息，而在不列顛繼鎮壓布狄卡(Boudicca)叛亂後，實施了更開明的行政管理。西尼加和布魯斯都是專制君主喜愛的人。59年他們謀殺阿格麗品娜的罪名被赦免。62年布魯斯去世後，西尼加也掛冠而去。65年西尼加的政敵指控他參與皮索(Piso)陰謀而被勒令自盡。
西尼加晚年寫了一些最出色的哲學著作。《變瓜記》(Apocolocyntosis divi Claudi)是與西尼加其餘留傳的作品不同的政治諷刺文章，將克勞狄予以神化。留傳的哲學著作有︰《論忿怒》(De ira)、《論寬恕》(De clementia)、《論心靈的安寧》(De tranquillitate animi)、《論幸福》(De beneficiis)、《論生命的短促》(De brevitate vitae)、《論道德》(Epistulae morales)、《自然界的問題》(Naturales quaestiones)等。除在其9齣悲劇作品中，《奧克塔維亞》(Octavia)和《奧塔山的赫拉克勒斯》(Hercules Oetaeus)可能是後人的仿作外，其餘作品都處理一般希臘悲劇的題材。這些劇作成為文藝復興時代古典悲劇的經典作，對戲劇傳統影響極大，尤其在英國。莎士比亞的《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Titus Andronicus)、韋伯斯特(John Webster)的《馬爾菲公爵夫人》(The Duchess of Malfi)和圖爾納(Cyril Tourneur)的《復仇者的悲劇》(Revengers Tragaedie)中的鬼怪、女巫、殘忍的暴君和復仇的特顯主題等也都是西尼加的悲劇中的產物。
[18] 《羅馬帝國》時代生活。頁88。
[19]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93。
[20] 文見：《龐貝—掩埋在地下的榮華》(1995)王振孫譯。台北，時報文化。頁162。
[21]文見：大衛麥考雷(1997)《羅馬古城—設計與建造的故事》新竹，凡異文化。頁86。
[22] 文見：約翰蓋伊(1999)《古羅馬》香港三聯書店。頁12。
[23] 文見：大衛麥考雷(1997)《羅馬古城—設計與建造的故事》新竹，凡異文化。頁48。
[24]文見：大衛麥考雷(1997)《羅馬古城—設計與建造的故事》新竹，凡異文化。頁51。
[25]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1
[26]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1
[27]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33。
[28]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32。
[29]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31。
[30]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32。
[31]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5。
|
在位 |
英文名 |
中文名 |
事件 |
|
41~54 |
Claudius |
克勞迪烏斯 |
|
|
54~68 |
Nero |
尼祿 |
逼迫基督徒 |
|
69~79 |
Vespasian |
韋斯巴森 |
鎮壓猶太人暴動的開始 |
|
79~89 |
Titus |
提圖斯 |
戰勝猶太人的提圖斯登基為王 |
|
89~96 |
Domitian |
多米仙 |
|
|
96~98 |
Nerva |
涅爾瓦 |
|
|
98~117 |
Trajan |
圖拉真 |
|
|
117~138 |
Hadrian |
哈德良 |
鏟平聖殿與聖城 |
[33] 文見：Nancy H.Ramage and Andrew Ramage(1991), Roman Art, London, Cambridg,1991 page153。
[34]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35。
[35]希腊泳池約1至1公尺20深，羅馬龐貝的運動場附設泳池則有2公尺深。
[36] D.S. Robertson GREEK & ROMAN ARCHITECTURE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2
[37]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36。
[38]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3
[39]浴室的結構，對稱與非對稱都有。而將由內部的花園陳設結構來決定何種設計。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3
[40] Fikret Yeguel, Baths and Bathing in Classical Antiquity,Cambridge, The Architectural History Foundation,The Mit Press,Page3
[41]文見：大衛麥考雷(1997)《羅馬古城—設計與建造的故事》新竹，凡異文化。頁86。
[42]文見：《龐貝—掩埋在地下的榮華》(1995)王振孫譯。台北，時報文化。頁98。
[43] (290-280?西西里 敘拉古∼212/211BC,敘拉古) 古希臘最著名的數學家和發明家，一生中，早年大概有很多時間在埃及度過，但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敘拉古。他同敘拉古國王希倫二世(Hieron II)有密切交往。阿基米德的著作都是以他同當時一些主要數學家的通信形式發表的。這些數學家中有亞歷山大里亞的學者︰薩摩斯的科農(Conon of Samos)、昔蘭尼的厄拉多塞(Eratosthenes of Cyrene)等。西元前213年阿基米德在保衛敘拉古城反對羅馬人圍攻的戰爭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製造了很多有效的戰爭器械，推遲了羅馬人攻占敘拉古城的時間。但敘拉古最後還是在前212年秋或211年春被羅馬將軍馬塞盧斯(Marcus Claudius Marcellus)所攻占。而阿基米德也在城陷時的洗劫中被殺。
流傳下來的有關阿基米德生平的資料遠比古代任何一位科學家更詳細，但大多是些奇聞軼事，顯然他的機械天分給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發明了阿基米德螺旋泵(一種提水的裝置)，據說還製造了兩個「球」，被馬塞盧斯帶回羅馬，其中一個是星球儀，另一個是演示太陽、月球、行星運動的機械裝置(其細節已不為人知)。關於他在水中稱重來確定希倫王王冠金銀成分的故事可能是真實的，但是他從浴池中跳出來光著身子跑到大街上大喊大叫︰「尤里卡!」(Heureka,我找到了!)等的描述則可能是渲染的。還有一些同樣不足採信的故事，諸如他用一組巨大的凸透鏡焚燬了圍攻敘拉古的羅馬船隻；他說︰「給我一個立足點，我就可以搬動地球」；羅馬士兵殺死他是因為他拒絕離開在沙地上畫的數學圖形。所有這些故事都普遍顯示他對反射光學(研究光由平面鏡或曲面鏡反射的光學分支)、機械學和純粹數學的興趣。
阿基米德原理 Archimedes' principle關於浮力的物理定律。由古希臘數學家和發明家阿基米德於西元前3世紀發現。定律指出︰任何完全或部分浸入靜止流體(氣體或液體)中的物體，受到一個向上的作用力或浮力，大小等於被物體所排開流體的重量。排開的流體的體積等於完全浸沒在流體中的物體的體積；而對於部分浸沒在液體中的物體，則等於液面下那一部分的物體體積。排開流體的重量等於浮力的大小。作用於浮在液體或氣體中物體的浮力的大小也等於物體的重量，並且浮力與重力的方向相反，物體既不上升，也不下沉。一隻船下水，要下沉到直至它所排開的水的重量正好等於船的自身重量為止。裝載貨物的船，船體更深地下沉，排開更多的水，因而浮力繼續保持與船及貨物的重量平衡。 如果物體重量小於排開流體的重量，物體將上升。如水下的木塊向水面浮起；充氦氣球在空氣中上升。如果物體比排開的流體重，物體被放開時，一定下沉。物體的重量減少等於排開流體的重量。事實上對某些精確稱量必須校正周圍空氣的浮力所引起的誤差。浮力是由流體壓力隨深度增加而增加引起的。所以物體浸沒愈深，受到的壓力也愈大。而且浮力的方向總是朝上，或與重力的方向相反。浮力是物體受到的流體壓力的所有作用力的淨效果。
[44]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226。
[45]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39。
[46]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42。
[47]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44。
[48]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48。
[49]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75。
[50]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55。
[51]文見：默德著(2005)《目擊者叢書—流行病》台北，貓頭鷹出版社。頁10。
[52]文見：默德著(2005)《目擊者叢書—流行病》台北，貓頭鷹出版社。頁11。
[53]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113。
[54]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123。
[55]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39。
[56]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133。
[57]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142。
[58]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141。
[59]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205。
[60]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80。
[61]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154。
[62]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113。
[63]先是木桶舖防水布也防木刺，加裹住蒸汽的頂棚…。銅邊桶，銅盆。後來也有了製鍋匠製造的銀浴盆。
[64]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72。
[65]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132。
[66]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66。
[67]文見：費朗索瓦絲著(2003)《沐浴的歷史》天津，百花出版社。頁68。